泽坎在奥格瑞玛：面对听众，怀念家乡，刺杀未遂的真相

在奥格瑞玛尘土飞扬的街道上，泽坎发现自己面对着一群要求严格的听众。他原本希望在西土神殿度过下午时光，那里是和平与和谐的地方。古老的石头散发着力量，柱子闪耀着蓝色的火焰，学徒萨满在学习技艺时发出的笑声也闪闪发光。

即使在低矮帐篷的阴影下，太阳也很热。泽坎盘腿坐在地上，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经常怀念回音群岛的凉爽树荫，那里的丛林就像一片绿洲，他可以在下午工作后跳进海里。

但家乡的丛林似乎从未如此遥远，泽坎无法摆脱自己做错事的感觉。首先，他无法停止流汗。

“她真的会死吗！？”一个身高不及泽坎膝盖的兽人小男孩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他的质问确实很激烈。随着暗杀企图的消息传遍了他身边，萨满教的每一个孩子都放下课本，聚集在泽坎身边，把他逼到角落。他们睁大眼睛盯着他，好奇地把手放在下巴下面。

“我敢打赌，她是有史以来最美丽的巨魔！”一位熊猫女孩喃喃道。

“我听说你被刺了！”

“让我们看看他们把你刺到了哪里！”

“孩子们，孩子们……”泽坎笑着，用手捂住了他们的问题。“泽坎会给你讲这个故事，虽然它可能对你的小耳朵来说太可怕了……”

“噗，没事的！我们能搞定，”兽人少年阿古喊道。“也许唯除外。她是个大傻瓜。”

“我没有！”Yui向他吐了吐舌头，她的黑色毛发因愤怒而颤抖。

“我们也不怕！”

泽坎又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亚麻布，擦了擦额头。“如果争吵继续下去，我就不再给你讲故事了。”

大地之环的未来骄傲被埋没了，尽管泽坎清楚地记得他年轻时遇到这种情况后所发生的报复性恶作剧。当帐篷旁边的树上出现裂缝时，泽坎和六个孩子跳了起来。门户变得越来越大，发出噼啪作响的电蓝色能量，然后出现了覆盖着紫色丝绸的腿，然后一整个夜之子精灵从门户中走出来，掸掉他们整洁的衣服上的灰尘。

泽坎认出了这个脸型瘦削、头发花白的精灵，他经常为首席奥术师跑腿或传递信息。如果泽坎之前一直紧张得汗流浃背，那么现在他几乎全身湿透了。无论这个人要说什么，一定很紧急，否则他会从格罗玛什要塞一路走到萨满的聚居地。

“我很抱歉打扰了您，”洛里·德雷尔微笑着说道。他看起来并没有道歉的意思。“议会需要你出席，泽坎。现在就去。”

“不！”Yui 抱怨道，转身皱着眉头看着 。“你现在不能带走他！”

“他刚刚讲到最精彩的部分，”阿古说。“让他把故事讲完吧！”

“我不会的。”洛里·德雷尔撇了撇嘴，迎上尤伊皱起的眉头。她转过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泽坎有比孩子心血来潮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我建议你们都回去学习，忘掉这些愚蠢的事情。”

泽坎急忙追上精灵，进入传送门，低声对他说：“没必要吓唬他们，对吧？他们只是孩子。”

夜之子什么也没说，泽坎知道争辩是没有意义的。他的每一部分都渴望留在神庙里，逗孩子们开心，但他不敢让萨尔和其他人久等。他挺胸地穿过传送门，片刻之后出现在格罗玛什要塞。他强忍着胃里的恶心感，感觉就像被从肚子里抽出来一样。

他们的到来没有打断任何事情。要塞里的每个人都安静地坐着，很奇怪，泽坎认为这是他们在等他的迹象。部落议会的所有成员都坐在他面前的半圆形座位上：加兹鲁维，一个长着短尖耳朵的地精，旁边是贝恩·血蹄，首席奥术师塔莉萨，驼背的被遗忘者莉莲·沃斯，哈尔玛僧侣吉·火掌，前任酋长萨尔坐在中间。萨尔左边是血精灵洛瑟玛·塞隆和暗矛巨魔洛坎。

那景象令人畏惧。

“谢谢你，罗莉·德雷亚，”首席奥术师塔莉萨平静地说道。“一如既往的高效。”

“欢迎你，泽坎。”议会的熊猫人代表吉·火爪慷慨地向他伸出了手。火爪的红色皮毛在火炬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泽坎与熊猫人僧侣的交流有限，但火爪对他总是很尊重。“昨天你保护了赞达拉女王，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现在，恐怕我们对你有更多要求。”

“我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泽坎有点紧张地说。在部落领袖的力量和智慧面前，他觉得自己太年轻了。尽管他认为其中一些人是朋友，但他的膝盖发抖，肚子紧绷，就好像他是那些因睡过头或点燃对手的头发而受到惩罚的萨满学徒之一。

“而且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他继续说道，“这可能只是一场意外。”

在场的八位领袖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萨尔坐在半月形椅子的中间，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也许吧。但当那个巨魔拔出剑时，你毫不犹豫地挡在剑和女王之间。这是一种光荣的本能。一种光荣的行为。”

泽坎笑了笑，松了一口气。所以他没有遇到任何问题，这是件好事。也许他们想给他奖励或升职。

“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洛瑟玛优雅地靠在尖背椅上，握紧手指说道。

泽坎吞咽了一下。

“惩罚？”

“别吓坏孩子，”首席奥术师塔莉萨温柔地责备道，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扫视着房间，最后盯着洛瑟玛。“我们给你一个极大的荣誉，一个向议会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你作为部落驻赞达拉大使为部落服务。”

大使？他？

泽坎哼了一声，但没有人和他一起笑。“哦。哦，你是认真的。”

“严重程度堪比暗杀企图。”左边的地精贸易大王加兹鲁维对他幽默一笑，“是的，小子，我们是认真的。收拾行李，去祖达萨。”

他的第一反应是看萨尔，然后看洛坎，他最熟悉的两位议会成员。洛坎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片刻；这位年纪较大、经验更丰富的暗影猎手，有着巨大的獠牙和圆圆的黑眼睛，向他点头，表示信任。

“我以前从未担任过大使，”泽坎背着双手回答道。

“我们需要塔兰吉加入议会，”萨尔缓慢而坚定地解释道，仿佛任命的震惊压倒了泽坎。“她对我们失去了信心，但你……你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她。你的年轻和缺乏经验将是一笔财富，泽坎。”

“她很可能低估了你。利用这一点。做我们的耳目吧，”首席奥术师塔莉萨鼓励道。

“尽可能多地向我们汇报，”洛瑟玛继续说道。“任何情绪变化、城市中的任何异常活动、你收集到的任何有关她的信息都是有用的。我们不能失去她这个盟友；她的城市作为我们船只的补给点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泽坎听得太认真了，耳朵都麻木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他试着不退缩。

“你接受吗？”塔丽莎追问道。“我们会知道你的答案。时间至关重要。”

他有选择吗？泽坎没有问，但他知道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们之间。到达奥格瑞玛并获得萨尔的青睐似乎是他一生的事业。战争带他走了很远，从传奇战士瓦洛克·萨鲁法尔的残垣断壁到奥格瑞玛门口残酷的玛克戈拉，这场决斗最终夺走了这位兽人的生命。

自从他第一次在提瑞斯法林地体验战斗，目睹萨鲁法尔死于女妖之王的邪恶魔法以来，感觉已经过去了一辈子的时间，他想知道，如果这位白发老兵看到泽坎站在议会面前，挣扎着接受他可能赢得但不确定是否应得的荣誉，他会说些什么。

仿佛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就像他迷失时一样，他感受到了祖先的回声，一个声音和存在在他身边，激励着他的灵魂。一只戴着更重手套的手放在他的肩上，但促使他抬起头来的并不是他父亲的力量。相反，他感受到了萨鲁法尔的存在，他的力量和经验如堡垒般坚固。尽管他有时在萨鲁法尔的眼中看到疲倦或悔恨，但他从未看到过软弱。

“这……这样真的可以吗？塔兰吉是我们的朋友，对吧？现在我们还要监视她？”泽坎不安地问道。

“我们不会派你去做坏事，”洛坎向他保证。“如果我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就无法帮助她。”

泽坎盯着他看了很久，但洛坎看起来非常平静，非常自信。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恶作剧的神色。“那我接受。”

“议会休会，”首席奥术师塔莉萨宣布。“我们祝愿你继续成功，祝你好运，泽坎。我们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还没等他回答，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在塔兰吉退出山顶的不愉快事件发生后，领导者们把自己锁在格罗玛什要塞，没有随从、顾问或助手。当他和弟弟互相欺负时，他的母亲也做了类似的事情，强迫他们坐在家里的小屋里争吵、尖叫，直到争吵结束，生活继续。他们在要塞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但很明显熊猫人武僧，所有的争吵和尖叫都起作用了。领导者们一个接一个地从他身边走过，走出了要塞；一些人摇了摇他的前臂以示信任，其他人只是点了点头。加兹鲁维朝他眨了眨眼。

最后出来的是暗矛氏族的萨尔和洛坎，他们和他待了一会儿。堡垒里空无一人，里面唯一的声音就是泽坎耳边血液奔腾的轰鸣声和火把的噼啪声。洛坎叹了口气，斜眼看了萨尔一眼。

“你认为他能做到吗？”他问道，好像泽坎根本不存在。

“我想年轻的女王不会觉得他的存在比我和你的存在更令人反感，”萨尔半开玩笑地说道。

“为什么？”泽坎口干舌燥。“你为什么不能去？我……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萨鲁法尔不这么认为，”萨尔回答道。“我也不这么认为。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必须要去的地方。尤卡从大地之环带来了坏消息，当你回到赞达拉时，我将开始我自己的旅程。议会决定我们中的一些人必须加入尤卡前往诺达希尔，以更好地了解灵界的动荡。我……好吧。最好就这样走，不要抱任何希望。”

萨尔把手放在泽坎的肩膀上，那握力几乎和很久以前陪伴他的那次一模一样。然后兽人就走了，他的辫子随着沉重的脚步摆动，他的胸部微微前倾，仿佛他的负担和疲惫太重了，无法承受。

“拿着这个。”洛坎从他的刀刃腰带中抽出一把匕首。它很轻，平衡性很好，横杆上有一串珐琅符文。“我们把你送到了毒蛇坑，孩子。那里会有更多的刺客，更多的危险。你可能拥有萨满的力量，但腰带上的刀刃意味着你永远不会手无寸铁，即使你的力量耗尽。”

泽坎接过匕首，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谢谢你，洛坎，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它战斗。”

暗矛巨魔用力将拇指压在泽坎的太阳穴上。

“直觉。这都是直觉。像萨满一样思考，孩子。”他朝匕首点点头。“像士兵一样战斗。为了你的目标，像影子一样融入其中。”